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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次的訪問之中,我們進入了距離我們很近,甚至是生活在我們周遭的道卡斯族做田野,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所謂他者和融入其中的差別,在訪問完之後,從訪問中抽離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再來則是可以看到,實務跟理論的些微差距,畢竟實務有太多層面的事情需要考量,所以也未必是簡單的理論能夠囊括,然而這正是我們要學習的東西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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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這學期之前自己對於原住民只停留在想像的層面,覺得他們是遙遠的一群,好像與自己的生活搭不上邊。我發現當自己越是這麼想,就越在無形中劃清一道又一道的界限與隔閡,永遠都無法去了解與認識原住民文化。 這學期藉由親身去與道卡斯族──這個還在正名階段的平埔族接觸,透過了解他們的文化、他們的處境,看到他們在歷史的進程中受到外來族群與漢人的壓迫而喪失傳統的過程;又看到今日的他們因為失去了大部分的傳統而不被認同為自身原住民的身分,這個夾雜在族群關係中的他們是如何面對他們的處境,也讓我發現族群的界定具有相當的複雜性,它是被強勢文化所定義出來的,然而,新港社和竹塹社的道卡斯族如何以不同的方式去回應強勢文化給他們的規範,或是他們又是以什麼斬新的面貌與態度去發展自身的認同?我覺得在這次的田野裡收穫最多的除了是了解道卡斯族的文化外,就是讓我不再一味以漢人強勢文化的角度去定義、去看待不同族群是否符合漢人所定義出來的標準,並且也對族群、文化與正名有更深刻的詮釋與反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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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知道有道卡斯族(大概是在國中吧?)以來就對於位於這支分布範圍包含我的家鄉的平埔族非常好奇。我的老家在竹南中港,中港這個名字就是來自於道卡斯族的社名,而不是有人猜測是因為位於艋舺和北港的中間。中港內還有小地名叫番社呢!但是我也在竹南鎮誌上看到了中港社的舞蹈場在日據時代被水泥填掉了,而且從小到大都沒聽說哪個認識的人是道卡斯族或是任何道卡斯文化。直到高中時才聽說苗栗縣長劉政鴻不是閩南人而是道卡斯人,也有一位竹南國小的老師是道卡斯後裔。這就是從小到大我所知道的有關道卡斯族的線索。 所以修這堂課時我一開始就想要解開道卡斯之謎--到底現在還保留什麼道卡斯文化呢?誰還是道卡斯人?為什麼從小到大我對道卡斯的知識幾乎等於零?而且這一點知識還是因為我特別關心歷史才會知道。剛好這堂課遇到范淨觀學長,他的經歷跟我很像,出生在竹南,成長於頭份,他對道卡斯族也非常有興趣,所以我加入他這組,並且把婷婷、立心、曼均拉來。 之後就是要認真工作才有成績的田野和麻煩的與理論對話,中間遇到了很多挫折,在此不一一贅述了。 做這份報告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太多的時間(這點真的沒辦法),以及沒有參與到祭典(這點很曲折),還有到了田野之後竟然忘記拍照(這點很神秘)。但是我希望以後能繼續與道卡斯族人保持聯繫,將這些缺憾補足。 做這份報告的同時,我也發現我的其中一個阿祖可能是道卡斯人,但是我只有單一的薄弱證據,沒想到做報告可以讓我發現這點。 道卡斯人是我家鄉的原住民,曾經是臺灣梅花鹿還很多的時候最會捕鹿的人,讓台灣當時成了鹿皮出口區。他們的文化值得我們努力恢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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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之前社會學的老師曾以戲言「如果大陸來攻打台灣,那麼台灣的民族主義就會自然而然被激起了。」來作為凝聚民族主義的例子。沒想到幾個月後,一個極其相似的例子,就活生生的躍進我的生活。 這次有機會藉由南島這門課, 而深入了解道卡斯族,對我來說是一件很寶貴的經驗。不只是因為他們是平埔族,也不只是因為有機會攫住這個族群閃爍的、片鱗半爪的文化,而是我們剛好採集到了一段難得的時間點--正在試圖推動正名的過程。我覺得這一點應該是我們這組收穫最大的來源。拜道卡斯族正在推動正名所賜,我們這組應該花了比其他組還要多的時間去討論「族群」的概念;而一些上課的文本結合我們的研究主題,也格外令人印象深刻與感覺複雜(尤其是合成文化的理論,它給了我們對於這個主題一個大轉彎的思考方向,也一度幾近成為小組爭執的導火線)…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們居然陰錯陽差的跟本來可以參與的祭典說再見了,就田野經驗來說,真的很遺憾。 這次自己最大的收穫是將「漢化、西化」這種強勢而單向的概念,替換成了強調相互影響的「合成文化」。現今已有不少文章在討論歐美國家受到其他地區影響後展現的面貌了,希望有一天也能看到討論台灣的華人文化「南島化」的文章。另外,讓我覺得最有趣也是最苦惱的地方,是自己脫離了出生於強勢文化的單一思維,然而卻隱約有陷入過度的相對主義的危機…這是日後還有待磨練的地方。 在這裡也向各位組員說聲對不起,感謝提議做道卡斯研究的學長與玉芳,沒有你們,我會更晚才注意到這個族群;也謝謝婷婷整理出的漂亮結語;還有總是能把討論炒的很熱烈的曼均!這學期給大家添了很多麻煩,最後大家還是讓我來完成網頁的部份,真的很感謝。雖然成品還是很陽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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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開始要做這個田野的時候,就一直覺得原住民推動正名運動有很大的因素是因為資源的分配還有獲取。當然在我們的田野裡面當然或多或少也聽到有人這樣認為,但是這次的田野裡面讓我重新去思考到底推動正名有沒有是不屬於利益的關係,單純為了一個族群的認同感而去推動的東西。雖然他們現在已經沒有了客觀可以進行認證的語言跟文字,但是如果他們都可以追朔到相同的歷史記憶可以彼此互相認同為同樣一個族群的人,這樣他們可以算是一個存在的族群嗎?相對的來說,如果我們彼此之間沒有相同的血緣關係的話,可是我們的心中都認同同一個族群,這樣我們可以算是一個族群的人嗎?在道卡斯族的名運動裡面,雖然我們並沒有得到一個有共識的結論,但是也開啟我們在一次的去思考:到底,要怎麼樣去認定一個族群?是血緣?是文化?是認同? |